他是左權,八路軍在抗戰(zhàn)中犧牲的最高級別將領。毛主席評價他“兩桿子都硬”,仗打得好,文章寫得也好。
抗戰(zhàn)期間左權留下13封家書,這些信里,有兩樣東西讓人難忘,一個是草,一個是花。
他的“草”
1937年,左權給老家母親寫信,說:“過去沒有一個銅板,現(xiàn)在仍然沒有;過去吃過草,準備還吃草!”
鬼子大掃蕩,左權把自己的津貼、稿費都捐了,跟大伙兒一塊兒吃樹葉、吃野菜。
他帶領大伙,在要啥沒啥的窮山溝里,建起了黃崖洞兵工廠。左權說吃草,不僅是吃草本身,更是像草一樣堅韌。
他的“花”
給妻子的信里,左權說:“駐地新栽了菊花,開了牽牛花。”
忽然筆鋒一轉:“缺蘭,蘭花是我所最愛。每次掀開簾子看見花,便想我的蘭!”
這個“蘭”字,一語雙關。既是那清雅的蘭花,更是他的妻子劉志蘭。信里的“蘭花”,哪里是花,是他心里頭最柔軟、最放不下的那部分。
草扎在土里,是活著,是挺著。花開在心里,是想著,是念著。這兩樣東西,一個往下扎,一個往上長,就在左權身上擰著,也在千千萬萬為這破碎的山河拼命的將士身上擰著。
1942年5月25日,37歲的左權,倒下了。當時他可以先行突圍,但他堅持留下來斷后。那“草”與“花”的交響,成了烽火連天的歲月里,最深沉的生命絕唱。
那草,如今已長成綿延的青紗帳,護著每一寸山河。那蘭花,還有別的花朵,已開遍寧靜的窗臺,守著萬家燈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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